甚至我向你要一點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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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意識逐漸清醒
我可能在煮食
也可能在嫉妒
我可能聞到衣服內，體溫的氣味
而意識逐漸恢復
下雨和吹風機的聲音
翻拾抽屜的聲音
檢閱訊息
我可能還在眨眼
對準焦距
我會說剛醒來口會渴，我向你要一杯水

我忽然站在冷風中
我忽然可以指向某個方向
我忽然知道繼續睡著，會有更多的對不起
我想要溫暖的
我想要在忽然的離開裡，有個柔軟的枕頭
我也許可以瞬間睡去
我也許可以用夢來預知
多次的經驗告訴我，不要去期待世界
就算是舒服的愛，也不可以放入懷中
不去順應善，也不妥協惡
我也許可以用自己的脆弱，築個巢
我想把笑聲放在那裡，一些喜歡的被裳
你會嫌棄，因為都是舊的

甚至我向你要一點快樂，穩定且恆常地
我不想歡迎，我不想趕逐
我不去告訴你我等下要什麼
我會在接近失敗之時告訴你，你做的我都接受
你做的時間、運行、有限、擴長、恨怒
你做的卑微、傷感、喜樂、包容、乖僻
甚至你向我要一點崇拜
我忽然可以有選擇

我想把最無力的，放在那裡
等到該日來到，就會被燒掉
你不好奇我無力的原因，你是力量
你不好奇我的枕邊，突然變冷的原因
我可能在自瀆，可能在自嘲
我可能在脫衣，可能在性愛
我可能忽然醒來，意識忽然清楚
我可能點一根菸，可能禱告
你不好奇我的意識
你不好奇我行為之前，你做了什麼，而我都接受。